天邊的太陽西沉而下,大片橘紅色的火燒云渲染過梁暮云頭頂?shù)恼炜?,層層疊疊的鋪灑在這片遙遠的村落,滿目的銀白裹挾著夕陽,輝煌而又壯烈。
他來了幾天,沒看見過傳說中的極光,眼前的落日余暉算是些許安慰。
看了一會,抽完手邊的最后一口煙,梁暮云五指收攏將它摁滅在手心,決定收工將煙蒂帶回去扔掉,他今天沒帶口罩,這里太冷了,口罩摩擦著他臉上的皮膚,一陣一陣泛著疼。
回民宿的路上走的很慢,梁暮云一直低著頭把頭埋進圍巾里,呼吸間帶出大片的白氣。
忽然,一雙黑白相間的雪地靴攔在了他的面前,梁暮云被迫停下來,抬頭發(fā)現(xiàn)竟然是個少年。
有些眼熟。
不是他記性好,是少年前天剛來過梁暮云住的民宿吃過飯,看著年紀(jì)不大,動作行事十分霸道,進來坐下就吃,吃完擦了嘴就走,期間沒有一個人對他的行為提出異議,梁暮云起先以為是民宿老板家的孩子,但見過老板后,他就知道不是。
面前這個少年長得太干凈,就是在這樣的冰天雪地里,他還是看著最干凈的,現(xiàn)在這樣四肢修長的站在他面前,就像一只雪妖。
干凈的少年一張嘴說的是一口流利的東北話:“你咋還不走?”
夜晚的漠河更冷,梁暮云將下巴塞進去,沒拿對方當(dāng)回事,他邊往回走邊回答:“我東西丟了?!?br>
“你找不回來?!?br>
梁暮云并不否認(rèn),人生地不熟的旅游村,希望確實渺茫,但他懶地解釋自己堅持的原因,只說:“那也得找?!?br>
“我可以幫你?!?br>
“但我有條件?!?br>
聞言,梁暮云終于停下腳步看向他,他在確認(rèn)少年話里的真實性,對方仿佛也知道他在做判斷,只是看著他并不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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