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終止在那場雨中的車禍,司煜深以為自己已經(jīng)醒過來了,但身體依舊沉重,身體昏昏沉沉,魘住了似的。
意識朦朧間,他又聽到熟悉的歌聲: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他恍恍惚惚地想:我是死了嗎?
隨即耳邊又傳來幾聲抽泣,他身子猛地一震,睜開眼睛,終于真正清醒過來。
是安遙在哭。
司煜深撐著手臂坐起身,視線正好瞄到窗臺上的塑料瓶,里面的小魚少了兩條,當(dāng)下了然。
他快速套了件外衣,撐著身體坐上輪椅,操控著輪椅越過客廳來到小院。
出乎意料的是宋星也在,他正蹲坐在安遙挖的小土坑旁,不安地解釋道:“對不起哥哥,我昨天忘了提醒你,這種小魚都是活不久的。”
“我、我以為可以養(yǎng)很久?!卑策b哽咽道:“我養(yǎng)什么都養(yǎng)不好,總是沒幾天就死掉了?!?br>
“你別難過呀?!彼涡鞘置δ_亂安慰著,一抬頭余光瞄見了剛坐著輪椅出來的司煜深,慌不擇言道:“你也不是養(yǎng)什么死什么,你看酥酥不是活得好好的!”
司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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