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膠卷你已經(jīng)拿到了,沒什么事的話,失陪了。”
說罷,抱著相機轉身離去。
單看背影,很像是小女生被拒絕后生悶氣。
阿蒂爾.蘭波不在意,隨手將東西放進口袋,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不知道,那個走遠了的,被他誤認為在生悶氣的小女生悄悄地翹起了兩邊的嘴角。
在他的口袋里,正靜靜躺著一塊剛才那卷膠卷的復制品。
唐栗沒再見到小白貓,他也沒心情再繼續(xù)跟拍小白貓,他走出橫濱租界,用跑起來的速度回家,鎖門,取出膠卷,整理好道具,熟練地準備洗照片。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迫切,即使照片里的少年溫和只浮于表面,他也無所謂,他只想再看到對方。
想不通。
唐栗就把它粗暴地歸結于對方太漂亮了,他想留下漂亮的事物的影子,就像他曾留下花房莉賽特,江戶川真理,江戶川亂步,藝伎小姐姐,貓貓、鮮花那樣。
是人生難得的驚艷,可能往后都不會再見到,值得收藏、珍藏。
新洗好的照片,就這樣被唐栗細心收藏起來,連帶著膠卷一起,想起來時滿心歡喜地看看就好。
至于去偶遇那個外國少年,唐栗覺得沒有必要,那少年一看就非富即貴,傲慢輕蔑隱藏在眼底,是不會在櫻花久留的,與其去奢望難以達成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做想法。
沒兩天,郵差終于送來了姍姍來遲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唐栗很開心,日日夜夜的付出努力終于有了回報,從即日起,直到進入大學校門的那一天,他真正就是一名準大學生了!
唐栗把好消息分享給了親友們,收獲了一堆恭喜和祝福,偶然碰見了正在散步的小白貓,他也會特意上前告訴小白貓這個好消息,即使小白貓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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