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識到自己發(fā)情期來了,于是撐起力氣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間,將門反鎖。同時,空氣凈化器也迅速工作起來,在夜里如同鶯鳥低喃。
身體引起的躁動攪亂了大腦指令,讓他無法做細致的工作。針尖顫抖著,遲遲對不準血管的位置。
傅維諾咬了咬舌尖,視線有片刻清醒。他把自己抵在一個狹小的三角空間穩(wěn)定住手臂,連扎六次,針尖才找對位置,透明的液體緩緩推入血管。
最后他爬回床上,將被子推至一旁。頸后的抑制貼因為信息素的沖擊搖搖欲墜,他干脆撕下來,讓信息素自由的散發(fā),填滿整個臥室。
身體像在桑拿房中待得太久了似的,熱氣在他體內(nèi)蒸騰,傅維諾甚至能感受到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濃烈的溫度。
他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抑制劑到底發(fā)生作用了沒。唯一能感知到的就是自身理智在一點一點喪失,像清晨逐漸爬滿玻璃的露珠,隨著黑云翻斗將清晰奪走,能看見的只剩下一片片朦朧色塊。
這是他成年以后遇到的最嚴重的發(fā)情期反應(yīng),對比起來,前兩次簡直就是毛毛雨,只讓他虛弱一天便結(jié)束了。
而這次發(fā)情期他沒有來得及看清是幾點開始發(fā)作的,也忘了自己是什么時候失去了意識。
再度睜開眼時,房間中一片凌亂。
傅維諾卷著被子倒在床與衣帽間之間的空地上,一雙腿露在被子外面,玉色氤氳,感受到了空氣的清冷,微微蜷曲。
他坐起來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未著一物,手里還攥著那只抑制劑針管,而右邊小腿肚密密麻麻排著一片針眼,又紅又青又紫。
這是他自己動手的?
傅維諾扔掉針管摸了摸傷口,手的溫度比腿還低,覆上傷口時有效的降低了痛感。
他扭頭,在床腳找到了被自己揉成一團的睡褲,又在床頭看見了已經(jīng)皺巴巴的睡衣。
大概是體內(nèi)燥熱,他沒忍住把衣物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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