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緒張口就想說不可能，卻在恍惚間想起那天的沈懷瑜似乎真的沒有給他一句準話。
“……”林清緒的表情出現(xiàn)一瞬間的空白，濃密微翹的睫毛輕輕顫抖了兩下。
他并沒有像沈懷瑜希望的那樣難過不滿、生氣流淚，反而用一種十分復(fù)雜的眼神看著沈懷瑜：“為什么不答應(yīng)？聽我話的那一條暫且不說，另外一個……為什么不答應(yīng)？”
沒將人弄哭，沈懷瑜對此表示有點失望，但還是笑瞇瞇地回到：“很有趣啊?！?br>
林清緒皺眉：“有趣？”
沈懷瑜將林清緒身邊的一個軟枕搶了過來，胳膊肘撐在上面，托著下巴繼續(xù)說：“每次碰到你的時候，你的反應(yīng)都很有趣。明明不喜歡，卻還是忍耐著和我說話?！?br>
他抬起手，在隔著空氣在林清緒的眉間輕輕揉了揉：“就算忍不住了，也只會皺著眉頭瞪著我，最多推我一把?！?br>
沈懷瑜說得隨意，話語中還透露出一點直白的惡意，似乎十分鐘愛惹惱林清緒的這件事情。
可林清緒反而松了一口氣。
從剛剛就一直繃緊的身體，在確定沈懷瑜只是熱衷于欺負他，而不是因為別的什么感情之后，徹底放松下來。
沈懷瑜敏銳地發(fā)現(xiàn)林清緒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原本攥緊的手也默默松開，好像丟下一個包袱一般。
沈懷瑜覺得奇怪：“你以為是什么？”
林清緒自然不會和沈懷瑜說實話，只輕咳一聲：“我以為你是斷袖呢?！?br>
他只是想將話題快點揭過去，隨意扯了個看起來合適的理由，卻不想讓沈懷瑜再次來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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