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愣地睜開眼，而后就看見沈懷瑜正捂著鼻子，滿眼驚慌。
林清緒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眼尾，指尖沾上了點粘稠的液體：“血？”
林清緒看看手指，又看看沈懷瑜，擔憂傷害到沈懷瑜芝麻粒般大小的心胸，林清緒已經(jīng)盡可能軟下了語氣。
“你這是……流鼻血了？”
遲疑了下又問：“為什么呢？”
再遲疑了一下：“只因為喊你‘夫君’？”
沈懷瑜羞憤欲死，捂著鼻子退到小榻邊上。
林清緒坐起身，將眼尾處的血液擦干凈后，看著悶不吭聲的沈懷瑜：“讓小青來給你看看？”
沈懷瑜斜瞥一眼林清緒：“我寧愿用你的腰帶吊死?！?br>
“……”林清緒忍不住輕笑一聲，然后披著外衫走到沈懷瑜身邊，“將手挪開，我看看?！?br>
沈懷瑜輕輕吐出了口濁氣，自以為平復(fù)好心情才松開手。
“你別亂動?！绷智寰w一邊說一邊用帕子給沈懷瑜擦拭，動作輕柔又小心。
二人挨得很近，呼吸相互交纏。
沈懷瑜發(fā)現(xiàn)這個角度、這個距離，他可以將林清緒眼睛上有多少根睫毛都數(shù)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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