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復(fù)來了幾波人之后,接近傍晚,狹小單人病房的人數(shù)才控制在三人以內(nèi)。
“那你今天還去公司嗎?”大車倚著門框,跟詹信一起杵在病房門口聊天。
詹信忙著滑拉手機里的企業(yè)微信,說:“不了,這個點都下班了,等會兒劉助會把文件送到醫(yī)院來,該審批的也不耽誤?!?br>
剛收起手機抬頭,詹信就看見大車斜睨著眼睛,他忍不住問道:“怎么了?”
“他,”大車抬了抬下巴,“虞爾這會兒怎么一直盯著你?!?br>
不只是這會兒一直,從手術(shù)室出來到現(xiàn)在,這人都一直盯著自己。他就跟個鐵板似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右手打石膏,左手吊鹽水,唯獨一雙眼睛最活躍,目光就像粘膠一樣總黏著詹信。
詹信在病房里的時候,那兩只眼珠子就隨他腳步轉(zhuǎn)動,詹信出病房的門了,視線就呆滯在走廊上,只要他一回來,繼續(xù)黏著。
“我打了他一巴掌,記仇呢?!闭残沤忉屨f。
大車一愣:“嗯?”
再想追問,外面護士臺喊了一聲:“虞爾家長,過來簽字!”
“來了!”詹信起身離開。
大車再扭頭看虞爾,他還盯著這邊,倒也沒看誰了,只是空洞洞地盯著門。
等大車走到他面前擋道了,虞爾才張嘴冷冰冰說:“你擋住我了?!?br>
“嘿?你這孩子,”大車說,“他打你一巴掌是不對,但你也沒必要一直犟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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