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信吃口飯,總得先給弟弟暖上奶瓶,詹信洗衣服,就要捎帶弟弟的那份,后來他上小學(xué)了,自己還得先送弟弟去上幼兒園。
為表厭煩,他從來不叫這個每天跟在自己身后的東西為弟弟,只冷冰冰喊他:“蟲子!”
剛出生的時候像蠕蟲,現(xiàn)在就像是個寄生蟲,一刻不停地挨著自己,討吃討喝求抱抱,擠掉了詹信所有的自由時間。
他問蟲子:“你怎么不黏著爸媽,光黏我?”
蟲子抬起頭,小臉肥嘟嘟的:“哥哥,我只跟你親,爸爸媽媽沒你好。”
說這話時倒是有點可愛,但這根本不能抵消半點蟲子闖的禍。
拆沙發(fā)、踹家電都是小事,最嚴(yán)重的是有次蟲子在家里拿晾衣桿亂戳亂甩,不知怎么地,就把天花板上懸著的水晶吊燈給捅下來,砸了自己一腦門的血。
當(dāng)時詹信還在廁所里,出來看到蟲子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趕緊給父母打電話。晚上從醫(yī)院回來,詹信卻得來了他爸一整夜的皮帶伺候。
那晚詹信躲進(jìn)自己的房間,抱著滿身是傷的自己,在衣柜的鏡子前坐了整宿。
他到底是什么?
同樣是父母的孩子,他早出生幾年,為什么就要理所當(dāng)然地照顧弟弟?
明明闖禍的不是他,為什么父母不由分說就責(zé)怪自己,還要被毒打一頓?
不是第一次了,很多很多次,蟲子闖禍,都是他承擔(dān)后果。
大人們都說:“你是哥哥,那你就有照顧弟弟的責(zé)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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