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信悶著不說話，手放在腿上，虞爾視線下移，才發(fā)現(xiàn)他繃著手背，正在掐自己的大腿，虞爾又馬上把他的手捉住，抬起來警告他：“詹信！”
這一聲叫醒了他，虞爾見他神色恢復(fù)正常，松開了手，把冰袋扔到他腿上，自己背過身去，看向窗外。
詹信拾起冰袋，臉頰剛被冰鎮(zhèn)的疼回溫后又重新燒起來，他沒癡，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只是想警告自己。
“你走吧，”詹信說，“留在我身邊只會傷害你?！?br>
“你就只想對我說這個？”虞爾轉(zhuǎn)過身看他，“詹信，你這樣的狀態(tài)我怎么放心，昨天不都還好好的嗎？”
“那叫好嗎？”詹信攥著冰袋，無所謂手心的冰冷，“我連我做過什么都忘了，一整晚的記憶憑空消失，尤其還對你……我真怕我繼續(xù)對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走吧，我只是腿廢了，還不至于安頓不好自己?！?br>
“但我不介意，”虞爾說，“詹信，你不用擔(dān)心這一點，我會看好你，下次我……”
“夠了！”詹信厲聲打斷他，“我不想再說第二次，你離我遠(yuǎn)點，別出現(xiàn)在我跟前?！?br>
“呵?！庇轄栭]了嘴，快步走去柜子，拎起自己的包徑直離開，臨到門口，他還是落下一聲囑咐，“車叔下午會過來看你，自殺的事情，我沒對他說?！?br>
門被人帶上，哐當(dāng)一聲響，卻沒關(guān)牢靠，又慢悠悠敞開來，詹信再看過去，門口已經(jīng)沒了人，空蕩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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