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郁寧的皮鞋尖踩在他的膝蓋骨頭上,慢慢地、淡淡地垂眼問道:“是怎樣都不會生氣嗎?不管怎樣對你,只要能給你錢就行,是嗎。”
直到此時此刻,紀珩才明白,其實他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用。
湯郁寧可能是太恨他了,根本聽不進任何話。
對于現(xiàn)在的湯郁寧來說,紀珩說什么不重要,只要他覺得爽、解恨,才是最重要的。
紀珩明白過來以后,就不再辯解,也不再開口了。
后來湯郁寧什么時候松開的腳,紀珩也不清楚,只是等到助理小心地說了一句:“到了?!?br>
紀珩就慢慢地爬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下了車。
他回自己家并不困難,因為他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將近五年,就算是瞎子也能認路了,何況這個破小區(qū)也就這么幾條路。
湯郁寧靜靜地坐在車里,看著紀珩的身影消失在樓道里。
他微微偏頭往車窗外望去。
這棟樓非常破舊,不知道已經(jīng)建了多少年,外皮斑駁不堪,甚至連樓道里的燈也時好時壞,不斷地閃爍不停。治安一看就很差,門衛(wèi)在打盹,垃圾車堆在不遠處。
湯郁寧望著窗外,開始想,紀珩當時走的時候拿了很多錢,他把錢花什么地方去了。
就算當初全花光了,這五年在拳場掙的錢也不至于讓他住這么破的房子。
沒過多久,紀珩就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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