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珩醒來以后，就再也睡不著了。
窗外的風似乎有些大，但屋子里有地暖，冷不著。紀珩翻來覆去，側(cè)耳想去聽湯郁寧的呼吸，卻發(fā)現(xiàn)聽不見。
紀珩怔怔地坐在地上。
過了一會兒，他控制不住自己，輕輕地爬上了湯郁寧的床。
還是像小時候一樣，但紀珩現(xiàn)在看不見了，所以只能很輕很輕地去摸，不一會兒，就摸到了湯郁寧的手。
紀珩感覺湯郁寧的手臂似乎放在了外面。
他小心翼翼地把湯郁寧的手臂放回了被子里，又摸索著去檢查別的地方。檢查完以后，最后想去摸一摸湯郁寧的臉，看看他的呼吸。
紀珩的手先是碰到了湯郁寧的胸口。
再往上，摸到了湯郁寧的脖頸。
他的手滑過了湯郁寧的喉結(jié)，再往上，便用雙手捧住了湯郁寧的臉龐。
在觸碰到湯郁寧臉龐的時候，紀珩好像突然間就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他怔然地跪在床上，無意識地開始用手指描摹湯郁寧的眉眼。
從他的額頭、到他的鼻梁、眼窩……
看不見的東西，對于紀珩來說總是那么陌生。
可湯郁寧不一樣。
紀珩描摹過的地方，都能夠在腦海中勾勒出來那樣的形狀和模樣。他能夠感受到，湯郁寧比五年前更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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