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郁寧彈了彈煙灰，微微傾身將煙摁滅在煙灰缸中，語氣很淡，“嗯，抽了?！蔽⑽⒁活D，“怎么了？你想管我不成？”
紀(jì)珩的唇動了動，沒有說出話來。
“剛才跟你說話的那個男人，”安靜了一會兒，湯郁寧輕輕偏頭，唇幾乎挨在了紀(jì)珩的耳邊，旁人看來像是親昵耳語，“叫趙威中，他看了你六次，看上去很喜歡你?！?br>
紀(jì)珩的眼睫微微一顫，手無意識地攥緊，沒說話。
湯郁寧垂眼看著紀(jì)珩緊緊攥著的手，語氣淡漠極了，“去做他的人，幫我拿到我要的資料，給你一千萬，如何?！?br>
紀(jì)珩問：“怎……怎么做？”
湯郁寧道：“跟他上床。”
第9章疤痕
也不知是不是紀(jì)珩的錯覺。
他感覺湯郁寧說完這句話以后，自己的周圍都寂靜了一瞬。
可明明湯郁寧的聲音那么輕，貼在他的耳邊，除了他不可能有別的人能夠聽見。
紀(jì)珩說不清自己那一刻的感受。
他怔怔地望著湯郁寧的方向，控制不住地紅了眼眶，卻很快又將那陣涌上來的酸澀咽了下去，用被煙熏得有些干啞的嗓音低聲道：“我……”
紀(jì)珩說了一個“我”字以后，半天沒有聲音。
湯郁寧看著他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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