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家教出來的女兒？做兒媳婦的竟然打起婆婆來！誰家見過這么樣的母老虎！夜叉精！喲，我進自己的家門，還得讓你管著，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我想進就進！不想進也進！賊淫婦，你不想想，當初若不是我張羅著聘你進來，你能進我家的門？呸！你想得美！”
孫雪意沒回話，轉(zhuǎn)身拿起來桌子上的另一只碗，隔著窗子，朝馮氏身上扔了過去。
扔完這個，她猶不解氣，又拿起花瓶，使勁扔到院子里。
孫雪意畢竟是久病之人，哪里有這個力氣。
前幾只碗碟，還是仗著她滿腔的怒氣才扔得遠些。
那花瓶又大又重，只飛出了窗外，就掉了下來，“啪”地碎了一地。
二嬸見兒媳婦還想扔?xùn)|西砸自己，越發(fā)在院子里撒起潑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兩只手啪啪拍著地，一連聲地叫人喊兒子。
“快！快叫銘兒回來！給我休了這個潑婦！休了這個不能生的夜叉精！叫她睜著兩只眼睛看著，我家銘兒明天就能再娶一個能生的媳婦，哪個不比這個母老虎強？快去，快……”
這邊，馮氏坐在地上，轉(zhuǎn)著圈地罵，一口一個潑婦、夜叉精、母老虎，氣得孫雪意渾身亂顫。
她轉(zhuǎn)身去屋里尋能砸的東西，正好小巧兒手里還端著點心碟子，就走過來要拿去扔。
那小巧兒，從來沒見過自己奶奶這個樣子，一連聲地叫主子息怒，使勁拽著盤子不放手，生怕她傷了自己。
院子里的罵聲高一聲，低一聲，沈綺本就看不慣二嬸的為人，眼下實在是聽不下去，三步做兩步過來，從小巧兒手上奪過了盤子。
“大嫂嫂，你別這樣??！”
沈綺一邊大聲說，一邊把搶過來的盤子塞到了孫雪意的手上。
孫雪意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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