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子還好,家中事情不多?!?br>
其實(shí),她更想對他講講,今兒自己跟沈綺吃了什么吃食、講了哪些有趣的話兒。
可是,這似乎不合禮儀,他是守禮君子,不會(huì)問這些,大概也不會(huì)喜歡她和一位商戶娘子往來甚密。
她就不說了。
文博遠(yuǎn)問罷,略點(diǎn)點(diǎn)頭,又往照例前邊書房讀書去了。
孟清徽知道,和以往一樣,不讀到月上中天,他是不會(huì)回來的。
這樣一成不變的日子,她過了五年。
自家的文大人,是個(gè)君子,是個(gè)好官,但絕不是沈綺家那樣的好夫君。
她又想起謝大官人怪她搶了自家娘子的吃醋模樣,滿心羨慕。
若沈家娘子的夫君是好哄的狗兒,自家夫君怕是一只黃牛——言語沉默,人品可靠,持重守禮,前途不可限量,被書香門第的規(guī)矩拴得牢牢的……沒什么意思。
午后,孟氏照例要小睡一會(huì)兒。
這次,她翻來覆去睡不著,又想起來沈綺那番坦然的話——他在書房不回來,那我就過去好了。
文宅書房內(nèi),文大人又翻了一頁書。
這書房極為寬闊明亮,居右是一張花梨大理石書案,案上磊著滿滿的書籍,紫檀木的筆海內(nèi),各色毛筆如箭叢一般,墨痕未干,宣紙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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