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綾冷哼一聲。
“呸，這話也就哄咱們好性兒心軟的二奶奶，我一個字也不信。二爺素來手里散漫，從來不為砸了東西生氣，又?jǐn)f丫鬟又打小廝的，你當(dāng)我都不知道？若真是砸了東西賣丫頭，怎么不到后院來找我，巴巴叫你去，怎么，你是專管買賣丫頭的管事？”
小五笑嘻嘻。
“綾大姑娘不是忙嗎？我正好路過，二爺就交給我辦，又不是大事?！?br>
小綾躺了回去，一雙狹長銳利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他的神色。
“那好端端的，為什么叫人偷偷來后邊拿衣服，又讓人打了水送去？你最好說實(shí)話，若是敢瞞我半個字，看我打爛你的狗頭?！?br>
小五原本做得隱秘，不想她還是都察覺到了，見實(shí)在隱瞞不住，又怕她猜疑，只好如此這般說了一遍。
小綾聽了，點(diǎn)點(diǎn)頭。
她原以為二爺跟銀鈴有什么不清白的勾當(dāng)，又見二奶奶全不留意，自己便要探問清楚。
“說清楚就好。果然我沒有看錯，那丫頭當(dāng)真不是個安分的。我把她趕到外邊花園，三不知的，又尋摸上書房的門路。若不是咱們二爺這等主子少見，倒叫她找個好空子。打了攆出去，不算冤枉。”
小五上前推推她，央求她保密。
“好妹子，我只跟你說，你可千萬別讓二奶奶知道。二爺惱得跟什么似的，讓人里里外外把書房打掃了，但凡能挪動的家當(dāng)都換了新的，就連地都擦了三五遍。你沒看，近日都不在書房睡了，連酒也少喝。”
小綾又躺了回去，合上眼睛，用手帕子遮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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