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蔣磬還想要說話,吳越便伸出一只手阻擋住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但這也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我感覺很多家庭的關系都有這個意思——比如周忱,我看他雖然總把他爸掛在嘴上,但是對他父親更多的還是憧憬與敬畏。”
隨后,吳越拍了拍蔣磬的肩膀說道:“其實像咱們這種的家庭氛圍是比較少見的,前幾年我在基層的時候見多了什么父子關系不睦,親人變成仇人的事?!?br>
二組辦公室開著門,一絲難以察覺的秋風便順著門縫溜了進來。吳越被那莫名的涼風吹得一哆嗦,不甚在意地拉緊身上的薄外套:
“你和沈逾之這兩天就好好養(yǎng)傷吧,等節(jié)后再來?!?br>
“內鬼的事,我暫時還沒有頭緒,以不變應萬變吧?!眳窃铰N起二郎腿,目光重新回到了自己桌面的記錄本上:“不過最近三組那邊好像因為一樁殺人案忙得焦頭爛額,前些天看鄧局的意思似乎也想讓我們參與調查?!?br>
蔣磬抬起眼睛看向吳越:“是快一個月前的那個案子嗎?我記得之前我和沈逾之從杜鵬的別墅回來的時候就見他們在忙著調查那起案件……竟然還沒有破案?”
沒想到提及此來吳越也是一臉無奈,他攤了攤手說道:“我之前也這么想的,畢竟咱們局里內部都是有不成文的規(guī)定的,一般像這種社會影響惡劣的重案偵破時間都會要求在半個月內破案。不過我后來看了他們那起案子的卷宗,只能說確實很棘手?!?br>
吳越轉過頭去看向電腦屏幕,撐著腦袋搜索起來案件的相關信息。
“聽說受害者是名大學教授,男,五十二歲,至今未婚。法醫(yī)鑒定的死亡時間為八月二十日?!?br>
蔣磬換了個姿勢,掌心按在了吳越身后的椅背上,瞳孔中反射出電腦屏幕藍白的光芒:“死者不是第一時間就被發(fā)現的嗎?”
“要是那樣就好了?!眳窃近c著了一根香煙咬在齒間,隨后輕吐出一片煙霧:“他的尸體是于五天后——也就是八月二十五號被人發(fā)現的。不過有趣的是,首先發(fā)覺不對勁的人不是他的鄰居,而是他的領導?!?br>
“我查了那段時間的溫度,那幾天的氣溫幾乎每天都在三十度上下,而在這種環(huán)境中,尸體只需要二十四到四十八個小時就會腐爛并散發(fā)出惡臭?!?br>
“然而二十五號警察趕到時死者家時,卻發(fā)現屋內被人打開了空調,氣溫極低。而尸體也被人完好地分為了數十塊……每一塊尸塊都被包裹上了保鮮膜并且在中間塞上了活性炭。所以死者的鄰居才沒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出異常?!?br>
吳越將煙灰彈進了手邊的煙灰缸中,終于找到了死者的檔案。只是他們的辦公樓已經很老舊了,連帶著光纖網路也不及別處。直到蔣磬盯著屏幕上的藍色圓圈轉了幾分鐘后,死者的檔案才悠悠呈現在了兩人眼前。
“死者被害前沒有和任何人透露過自己那天晚上的行蹤,也沒說與誰約見。就連那些纏在他——嗯……身上的保鮮膜和活性炭都是他自己半月前主動買的?!?br>
吳越一根煙盡,隨手將半截煙屁股扔進了煙灰缸中,又拿起一杯早已涼了的茶水澆了上去:
“死者孫淵,男,五十二歲,任f大金融系副主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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