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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之向椅背依靠去，雙腿隨意地交疊在了一起，面色如常道：“同樣的一切證據(jù)鏈都沒有任何問題，同樣的給人一種怪異感是嗎？”
蔣磬點了點頭：“我和吳越也是這么想的——和三個月前那起殺妻案幾乎沒有區(qū)別。”
“殺妻案的詳細卷宗有嗎？可以一起拿過來看看?！鄙蛴庵舆^蔣磬手中的文件問道：“不過我記得當初我們學校教授的那起分尸案是三組負責的吧，鄧局允許我們就這么沒憑沒據(jù)地調(diào)卷宗嘛？”
蔣磬將文件袋中的光盤抽出，指尖沿著光盤邊緣劃過。他垂下目光，否定道：“沒有，我們準備先斬后奏，等到差不多調(diào)查結(jié)束了再和鄧局匯報。畢竟——”
“我知道了?！鄙蛴庵當[了擺手，看向了那只被蔣磬單獨取出的光盤問道：“這個光盤是當時那個出租車司機的審訊錄像嗎？正好我想先看一下。”
蔣磬站起身來，將光盤插入客廳電視墻正中間下的電視光驅(qū)內(nèi)。這段審訊記錄他在局里已經(jīng)看過了幾次，就連其中嫌疑人表情的幾次細微的變化他都沒有落下。
他直起腰來，按下了開始鍵。再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沈逾之竟也已經(jīng)坐在了他常坐的那個放置在客廳沙發(fā)旁邊的“工作椅”上，鼻梁上也架起了那副他工作時候才會帶上的金屬框眼鏡，目光炯炯地盯著不遠處的電視屏幕。
屏幕黑了幾秒，轉(zhuǎn)而畫面中就出現(xiàn)了一個面容憔悴的男人。他的下巴胡亂上生了幾層青茬，似乎是他本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打理過了；他的雙手無力地放置在面前的不銹鋼桌板上，只有小指偶爾抽搐幾下，雙腿直直支撐在地上，整個人到仿佛一具枯槁的行尸走肉。
“……常德崗，你說你要來自首，具體說說你犯下的事吧。”
常德崗低著頭，遲遲不抬起頭來，聲音回蕩在這狹窄黑暗的空間中：“警官……我、我有罪……我殺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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