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劉海涵終于將手機放下握在手中，單手撐在桌面上說道：“趙勇康，你可別誆我們——知道做偽證的后果是什么嗎？”
他將手機隨手扔在了桌面上，狹窄的審訊室內(nèi)回蕩起了聲巨響，敲擊在屋內(nèi)三人的耳膜之上：
“你和口供，變化可真快啊。抓你的時候你承認張思是你殺的。結(jié)果呢？到了局里你又翻供了，又指認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周青臨？”
劉海涵嗤笑一聲，伸手猛拍了一下桌子，震得蔣磬手邊瓷杯里的水都濺出來了：“你小子，知道周青臨是誰嗎就瞎指控？”
“人家那是f大的教授——趙勇康，你應該知道f大是什么等級的學校吧？”
“狼來來的故事知道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你今天晚上第三次翻供了——要不你來告訴我，我憑什么相信你？”
顯然，劉海涵這一套攻勢的效果十分顯著，趙經(jīng)理在被他連續(xù)幾次故意發(fā)出的巨響嚇到抖若篩糠，放在桌面上的雙手也不停地顫抖著，幾滴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側(cè)流下。他張了張嘴看向劉海涵，一副可憐兮兮地模樣。
“——劉隊長，真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不能說啊……一周前那天我中午正在公司吃飯，吃著吃著就有一只槍抵在我腦袋上來……你說我怎么敢不答應？”
他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觀察了幾人的表情后又搶先說道：“領導，先讓我把話說完領導！你們剛剛說抓的人是不是一個叫……秦亮的人？”
“秦亮就是今天替張思上班的那個人?！眳窃降穆曇魪氖Y磬和劉海涵耳中的無線耳機中傳出：“沈逾之去找的就是這個人?！?br>
蔣磬眉頭一挑，雙手交叉放在桌面，身體微微向前。
“秦亮他說的話你們可一句都不能信啊，那小子早就看我不順眼了，明里暗里他總和我叫板，好幾次都讓我下不來臺——他對我的指控純屬誣陷！兩位領導你們可得明察秋毫啊……”
“這點你用不著操心?！笔Y磬說道：“我們自然有我們的手段，絕對不會污蔑任何一個好人。趙經(jīng)理，你繼續(xù)往下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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