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之的嘴唇垂了下去。他將自己翹起來的右腿放下,也學(xué)著葉遲向前傾去,右手輕輕點了點葉遲的手背。圓潤的指甲卻仿佛一柄鋒利的刃,葉遲低下頭去,看著自己完好無損又似乎鮮血淋漓的手背。
“這不關(guān)你們的事?!?br>
沈逾之的嗓音本是偏于溫潤的那一掛,然而此時此刻更像是浸入了液氮的手術(shù)刀:“我喜歡他或者不喜歡他,我利用他或者不利用他,這都和你們沒有關(guān)系。我們之間的問題,我希望不要牽扯到第三個人。”
“怎么可能呢?”葉遲面對著沈逾之的警告渾然不在意,而是扳起手指算了起來:“流浪漢、大學(xué)教授、兩個學(xué)生。這些人不都是被我們牽扯進來的嗎?”
“我忘不掉我講他們擊倒在地時他們難以置信的目光……我也忘不掉我的雙手桎梏在他們脖頸上收縮時,他們奮力掙扎的樣子?!?br>
“學(xué)長,你抽煙嗎?你喜歡喝酒嗎?你嘗試過吸du嗎?”葉遲看向沈逾之,卻好像還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那個可憐的、臟兮兮的、接受了我夾帶著利刃的善意的流浪漢被我殺掉的那一天,我把我六年多的煙癮給戒了?!?br>
葉遲輕輕卸下了一口氣:“我想我不會再抽煙了?!?br>
“很可惜,”沈逾之平淡著看著葉遲:“我煙酒都不碰,沒有任何成癮性嗜好?!?br>
“哦?”葉遲看向了沈逾之露出來的一截表帶:“那這個呢?聽說是周老師送給你的?”
她的目光晃了晃,重新回到了沈逾之的身上:“學(xué)長,說了這么多的廢話,但我想表達的東西從頭到尾只有一個?!?br>
“學(xué)長,我一直認為你是另一個我。所以我能夠理解你這塊表對你的含義——”
葉遲舉起手腕晃了晃:“我現(xiàn)在也找到了我的‘手表’,只是我的‘手表’卻不是那么輕易就能獲得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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