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的時間？”莫聲聞瞇著眼睛，看向地面，陷入了回憶之中。
她回憶了許久，久到窗外的月光在屋里移動了一寸，好像有時光的洪流都從她的眼前滾滾而過。
到最后，莫聲聞輕輕嘆了一口氣：“如果要從最早的時候開始講起的話，那可能得追溯到……一個孤兒院?！?br>
“啊?！奔緵h感覺到了氣氛微妙的變化，好像有一縷憂愁在空氣中無聲地游走，她連忙說：“莫老師，莫老師，要是會難過就別說了，我——”
“不。”莫聲聞的嘴角彎起一個柔軟的弧度：“我們相處了這么長的時間，我能感覺到你的心意，你今天陪了我那么久，還送我生日禮物，我很開心。我覺得，我可以和你講講我的事情?！?br>
“嗯?！奔緵h捏著被檐，安靜地眨著眼。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小nV孩，她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只知道自己姓‘莫’，因?yàn)閬G棄她的襁褓上有個莫字，孤兒院給她取的代號叫‘小文’。我們還是就稱她為小nV孩吧。
“在她有記憶的時候，她的世界就是一所孤兒院，還是一個條件和管理都很差的孤兒院，飯菜沒有營養(yǎng)沒有油水，大孩子隨便欺負(fù)小孩子。
“小nV孩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算不上開心，也算不上不開心，人在最年幼的時候是沒有那么多情緒的，不過，她仍然知道，有一種情緒叫‘企盼’，她特別希望自己能有一天被收養(yǎng)，這樣她就有爸爸媽媽了，其實(shí)她也不知道爸爸媽媽意味著什么，只是聽說外面的孩子都有爸爸媽媽，所以她也想要。
“在她六歲的夏天，她希望的事終于來了，一對光鮮亮麗的夫妻來到了這所孤兒院，他們像逛寵物店那樣在一群孩子里翻找著，最終找到了一個看起來最順眼的孩子，也就是，那個小nV孩?！?br>
“那她……被領(lǐng)養(yǎng)了嗎？”季沨其實(shí)猜得到答案。
莫聲聞繼續(xù)說：“就是在同一天，有個平時從來不會打小nV孩、而且總是幫她疊被子的姐姐，一個十一歲的大孩子，找到了即將被收養(yǎng)的小nV孩。姐姐一邊賣力地咳嗽，一邊說，她病得要Si了，園長不愿意給她治療，如果沒有錢的話，她可能活不了幾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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