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真讓人羨慕呢?!庇伦魃傥痉畔率种袆倓傉砗玫奈募樕蠋е鴾睾偷男σ?,但那笑容深處,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向往。午后的yAn光透過窗戶,在辦公室里灑下慵懶的光斑。明日子正坐在他對面,一邊快速瀏覽著勇作剛剛遞給她的另一份英文文件,一邊將午餐時與尾形那場關于蘑菇的“互動”當作輕松的談資分享給他。聽到明日子提到尾形也討厭香菇時,勇作的眼睛明顯亮了起來,像是找到了某種奇妙的共鳴。
“是啊,不喜歡香菇這點真是太一致了?!泵魅兆虞p聲感嘆,嘴角彎起一個自然的弧度。她放下筆,暫時從文件上移開視線。
勇作看著她明媚的笑容,不由得也跟著笑了起來,但隨即又輕輕嘆了口氣,目光望向窗外,仿佛在回憶什么,低聲重復道:“…真羨慕啊?!蹦钦Z氣里,似乎不僅僅是羨慕她能吃到尾形碗里的蘑菇那么簡單。
明日子敏銳地捕捉到他語氣中的復雜,收斂了心神,將注意力重新轉(zhuǎn)回眼前攤開的文件上。這些是勇作剛剛交給她的,需要盡快處理的外文資料。為了不給信任她、收留她的花澤中將丟臉,也為了回報這份來之不易的信任和棲身之所,她工作起來格外仔細認真,每一個單詞、每一處語法都反復斟酌。
勇作也在自己的座位上埋頭整理著一堆混雜著法語和俄文的文件。他曾對明日子坦言,自己在士官學校系統(tǒng)學習過法語,算是有些基礎,但俄語和其他語言對他來說則是全新的挑戰(zhàn),如同天書。明日子能幫他承擔起英語和俄語的翻譯重擔,已經(jīng)極大地減輕了他的負擔,讓他心存感激。
“勇作覺得哪種語言更簡單一些?”明日子一邊在文件上做著標記,一邊隨口問道,試圖驅(qū)散剛才那點微妙的氛圍。
“當然是法語更熟悉些,畢竟在軍校是必修課,多少有些底子?!庇伦黝^也不抬地回答,手上的動作沒停,熟練地將一份法文報告歸類。他頓了頓,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語氣帶上歉意:“抱歉,明日子小姐,稍后我有訓練任務需要去監(jiān)督,恐怕得離開一會兒。”他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軍裝,準備離開。但在走到門口時,他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壓低聲音,神情變得嚴肅了些,提醒道:“對了…鶴見中尉之前提過,如果我不在辦公室的時候,他可能會過來看看你的工作進度。你…留意一下?!?br>
明日子心領神會地點點頭:“明白了,勇作少尉?!边@不僅僅是提醒她鶴見可能會來,更深層的意思是提醒她要格外謹慎,尤其是在鶴見面前。她腦海中瞬間閃過勇作之前的警告——鶴見在調(diào)查她的來歷,甚至她的信息被暴露出來,也與此人脫不了g系。
勇作剛走沒多久,辦公室的門就被不輕不重地敲響了。幾乎在明日子應聲“請進”的同時,門被推開,鶴見中尉帶著他那標志X的、仿佛能穿透人心的溫和笑容走了進來,時機卡得分毫不差,仿佛一直在門外等候。
“下午好,鶴見中尉?!泵魅兆恿⒖陶酒鹕恚樕蠏炱鹇殬I(yè)化的微笑,動作麻利地給他倒了杯熱茶。她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但心底那根弦已經(jīng)繃緊。
鶴見接過茶杯,指尖不經(jīng)意地觸碰到明日子遞來的杯壁,他的目光卻似無意地掃過她桌面上剛剛審閱完、摞成一疊的英文文件,又看了看旁邊勇作桌上堆著的、明顯還未處理完的法語和俄文資料。他臉上露出一個看起來無b真誠的贊賞笑容:“效率驚人啊,明日子小姐。短短時間就處理了這么多,g得漂亮!”
“您過獎了,只是分內(nèi)之事?!泵魅兆又t遜地低下頭,避開他那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她本能地感到一絲不安,鶴見的夸獎聽起來總是帶著某種審視的意味。
“對了,”鶴見很自然地拿起最上面一份明日子的翻譯稿——上面確實有不少她為了追求速度和避免寫錯復雜繁T字而使用的假名,起來稍顯不便——“介意念給我聽聽嗎?這份報告里有些軍事術語的表述,我想確認一下是否準確流暢,畢竟翻譯的JiNg準度至關重要?!?br>
明日子欣然同意,接過文件,流利地朗讀起來。她的日語發(fā)音標準清晰,語速適中,將英文原文的意思準確無誤地用日語表達出來,內(nèi)容清晰易懂。鶴見聽著,不時點頭,臉上始終掛著滿意的微笑:“非常好,發(fā)音和表達都很地道。”
放下文件,鶴見再次望向明日子,眼神溫和依舊,卻帶著更深一層的探詢,仿佛閑聊般問道:“能告訴我,如此流利標準的英語是在哪里修習的嗎?這水平,可不像是普通家庭教師能教出來的。”話題看似隨意,卻JiNg準地轉(zhuǎn)向了核心——她的背景。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