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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場實地演練隔天，天氣悶得像濾網堵住的語波孔，空氣里懸著一層難以言喻的壓力感。
晚自習後，白嵐提議去校區(qū)里的超市凈苑Mart，說是想買沙士，其實只是想走進那間總讓人覺得「現(xiàn)實一點」的地方喘口氣。
自動門拉開，熟悉的鈴聲響起。
柜臺後，那位身穿工作制服、總是默默打掃的清潔員正擦著貨架玻璃。他抬起頭，眼神很快落在他們身上。
「白同學，劉同學，」他的聲音沒什麼情緒起伏，但很清楚地道出了關心的方向，「你們狀況還好嗎？」
白嵐臉部肌r0U有點僵，還是勉強扯了個笑：「嗯，還行。只是……有點累?！?br>
「你們昨天參加語場演練了吧?！顾掌鹉ú?，走到柜臺，語氣仍平穩(wěn)，「我看了通報紀錄?！?br>
子彤沉默點頭。
白嵐把兩罐沙士擺上柜臺：「真的還好啦，沒被影響太多?！?br>
「這句話通常代表你們其實很不穩(wěn)定?！褂瓯袷钦f出一句例行臺詞，轉身從柜臺下拿出一只舊盒子，「來，用一下這個。」
那是個便攜型語場穩(wěn)定儀。金屬盒表面磨損嚴重，上頭貼著一張寫得直白的備忘貼紙——【不準嘴y，先量再說】。
白嵐苦笑：「冰哥，這不是一般人會有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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