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嵐夢見自己拚命記下那些聲音,但紙上寫出的只有一張張失效的企鵝病例表,那些詞在夢中像被蒸發(fā)的墨水,無論怎麼記,都找不到對應的翻譯鍵。
而子彤,則站在巨大水族箱中央。
水面翻涌,卻不是水,是一整池流動的文字。
字T如同熔解的金屬,在他身邊扭曲流動。他無法呼x1,像是被沉進了一場語言之下的深海。
玻璃的另一側,那只尖叫過的企鵝正變形、裂解、變質——牠的羽毛像膠質,雙眼褪sE,x口裂開,里頭浮現(xiàn)的不再是血r0U,而是一團冒著煙的「語核結晶」。
醒來時,子彤出了一身冷汗。
白嵐看著他的臉sE,什麼都沒說,只默默倒了杯溫水遞過去。
休息室里靜得出奇。
隔壁病獸區(qū),仍傳來一聲一聲沉悶的企鵝喘息聲,像是夢里尚未散去的回音。
夜班結束後,白嵐一邊靠在企鵝館門口的休息椅上,一邊喝著自販機的N茶。劉子彤遲疑了一會才開口:「我昨晚做夢了?!?br>
「我也是,g超怪的!我夢到一個hsE笑臉一直追著我喊什麼太太立刻欸!欸你聽得懂嗎?靠,真的超毛欸,像是語災影片卡住的感覺……」
子彤的眼睛睜大:「你也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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