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窗簾拉得半掩，yAn光斜斜地照進來，把白sE床單切成兩半。芷妍看著天花板，眼神空洞。
知璇坐在一旁，指尖無聲地劃過芷妍的手背，像想描摹出過去的軌跡。
「你……還記得我嗎？」她終究還是問了。
芷妍抿了抿唇，聲音低得像霧氣：「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誰?！?br>
那一瞬，知璇的心如被鋒利的刀劃開。
這是b子彈穿過皮膚還痛的感覺。
病房里，芷妍悄悄翻看枕邊那本筆記本，里頭是密密麻麻的字跡，筆跡帶著急切與情緒，像是某種試圖拼湊回記憶的努力。
「芷妍，你喜歡藍sE，總說那像海的顏sE。
你怕冷，卻總不肯多穿外套。
你Ai吃甜點，但總說自己不能再胖。
你……總是把別人的情緒擺第一?！?br>
「而我，知璇，一直都在你身邊。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
她默默看著那些字，喉嚨像卡著什麼說不出來。
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在心底打轉(zhuǎn)，但卻又像是夢里的霧，一伸手就散。
知璇走進來時，正好看見她看著筆記本發(fā)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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