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筆，手指發(fā)抖。這一筆，不再是技巧或記憶，而是選擇。
她畫下父親坐在畫桌前的背影，一如她五歲那晚看到的模樣。
畫面中，父親的背影緩緩下墜，身T僵y，倒在滿地畫紙中。
但下一秒，她沒有畫血，也沒有畫Si亡的證據(jù)。
她只畫了一張白紙，一張什麼都沒寫、卻無b乾凈的紙。
紙上什麼都沒有。
畫冊停頓了幾秒。
畫冊提示：
「畫面完成度低。未標(biāo)注Si亡方式?！?br>
「是否提交為‘空白Si亡’？」
程瑤輕聲說：「是?！?br>
筆冊頓時一震，整本書像是活物一樣翻騰，無數(shù)黑頁從畫冊中飛出，如鴉群掠過天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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