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的夜來得悄無聲息。
顧沈站在心理諮詢室落地窗前，窗外高樓燈火錯落，街道車流稀少，如同沉默的城市遺骸。他手中端著一杯黑咖啡，指節(jié)微微顫抖，眼神卻空洞地凝視著遠(yuǎn)方。
墻角的老式時鐘滴答作響，秒針在靜夜中格外刺耳。
他低頭，看了眼桌上病人資料夾。那是今天下午最後一位個案——吳映荷。
三十歲nVX，任職會計師。初診記錄顯示她出現(xiàn)強烈的「被害妄想」與「神秘凝視感」癥狀，自述總覺得有人監(jiān)視自己，并且聲稱「有人在她腦中說話」。
他翻開記錄紙頁，一段話特別以紅筆圈出：
「他們說，我做錯了，要讓我付出代價。他們不屬於這世界，他們穿過了墻、夢和鏡子?！?br>
這句話像是某種密語，又像是幻聽者筆下荒謬的詩。顧沈看得入神，直到手機(jī)震動才將他拉回現(xiàn)實。
簡訊彈出，是一組陌生號碼：
【夜審者，該執(zhí)行了。地點：萬楓路103號。目標(biāo)：林知禹。罪名：持續(xù)X家暴與JiNg神C控。證據(jù)已齊。審判準(zhǔn)備中?！?br>
顧沈盯著螢?zāi)?，良久無語。
那串訊息的格式與語氣，熟悉得像是某種內(nèi)部作業(yè)流程。他的指尖滑過畫面，眼底閃過短暫的恍惚。
幾秒後，他站起身，走向門邊的衣柜。推開柜門，里頭整齊掛著幾件黑sE衣物、手套、無標(biāo)識的口罩與深sE外套——夜行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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