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長得高大俊美,手臂肌肉緊實強壯,論外形她不吃虧的,但問題是,她不會
為帝王暖被窩,應(yīng)該不是衣服一脫、往那兒一攤就完事的,她是不是還得主動點,順帶提供些情緒上的滿足感?
想到這兒,她老臉一紅,胡思亂想間,已被引入西偏殿。
重重燭光下,秦王還是宴會上那襲玄色華袍,袍角逶迤在身側(cè),正以休閑的姿態(tài)斜坐在長案后,手握一冊竹簡,垂眸著。
就算在姜暖的位置,也能看見他指節(jié)修長,腕骨凸出,側(cè)顏籠罩在淡黃光暈中,仿佛是一尊凝固在深邃時光中的雕像,竟有種說不出的孤獨感。
姜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產(chǎn)生這一聯(lián)想,但在那一瞬間,她真切捕捉到了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這種孤獨之感。
似乎沒人能貼近他的心,他也不需要有人貼近他。
內(nèi)侍向前拱了拱手,便一言不發(fā)退了出去,他一走,姜暖陡然慌了,手心里滲出一層汗。
良久,他都沒有抬頭,就在姜暖以為那夜情景即將再現(xiàn),自己還會被他晾上個一兩小時,他嘩啦嘩啦卷起竹簡,扔在一旁,眸光順勢挑起來,睨了她一眼。
姜暖這才想起自己又失禮了,連忙交疊雙手,躬身拜禮。
“妾,見過王上。”聲音裊柔綿軟,余音糯糯,就像楚地三月里淅瀝不止的春雨。
他淡淡掃了她一眼。
“唱支曲子?!焙翢o征兆地,他命令道,眸光從她身上挪開,又揀了一冊書簡攤開讀起來。
態(tài)度屬實有些輕慢了,好像她只是個歌伶。
好半晌過去了,也沒有聲音飄上來,他神色不虞地重新抬起目光,卻見姜暖滿臉通紅,在原地扭捏蛄蛹,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
觸到他視線,她連忙指著自己喉嚨,尷尬膽怯道:“妾沒有過去的記憶,自然也不知要如何唱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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