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他濃郁的黑色影子漸漸漫過來,漫上她凌亂鋪開的裙裾。她低垂著的眼眸,已經(jīng)捕捉到了他黑色袍服的一角。
他就近在咫尺,身上的氣息凌冽、濃烈,網(wǎng)一樣牢牢將她籠罩。
這種居高臨下的對峙,讓她更加恐懼,更加絕望,仿佛她已經(jīng)失去了任何反抗與掙扎的余地,只能任他宰割。
她不喜歡,或者說很害怕這樣的畫面。
她忍住劇烈翻涌的畏懼,使勁咬住唇瓣,搜刮起全身的勇氣,手攀住身后門框,在他面前一點點將身體撐了起來,搖搖晃晃靠在門板上,紅唇溢出輕輕喘息。
“妾、妾是因為在宮里呆著實在煩悶,便趁著王上您不在,偷偷溜出去逛一逛”在攢起的勇氣散盡前,她磕磕巴巴回答道,額頭很燙,腦子里也很燙,像有一鍋粥在沸騰冒泡。
明顯且弱智的謊言,但又不得不說,因為只有它算是勉強能夠說出口的。
畢竟,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弟弟給供出來。
秦王的夫人,偷偷溜出宮與趙國質(zhì)子相見,還在同一房間親密相處幾個時辰,這種事情怕是連司馬遷都會覺得毀三觀,繼而興致勃勃在《史記》上落下一筆。
“是嗎?”他已經(jīng)走到她跟前,近到呼吸相挨,衣角相纏,“都到這時候了,你竟還在說謊,莫非是想要包庇什么人?”
他的語氣循循善誘,臉色卻越發(fā)陰鷙沉晦,牢牢盯住她慌亂的臉孔,嘴角因為壓抑著狂怒,不時輕輕抽動,連帶著腮邊肌肉也凸鼓出幾道瘦削鋒利的線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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