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折衣了然,扇柄一推,叮的一聲,那白子就將黑子擊打出棋盤,他舍了這對,又劃來一顆白子,瞄準第二顆黑子。
“圣上派誰去招攬侍衛(wèi)司童???”
“這個童凇,乃榮安郡王保母之子,這些年來雖有榮安郡王母族王氏作靠山,但一步步爬上來,說不準確有幾分真本事傍身。王氏壞了事,郡王被發(fā)配守陵后,他雖暫時蟄伏,但朋黨間一概往來交游并未就此終止,想必還存著見縫插針東山再起的心思。如今正是他要等的機會,想要說服他束手投誠,恐非易事。朝中能擔此重任的,我思來想去,只那一兩人而已。”
雍盛點頭:“所以,這差事我交給薛塵遠去辦了。
謝折衣聽他如此用人,倒有幾分驚異:“他?”
“怎么?你覺得他太年輕?朕用他太過冒進?”
謝折衣?lián)u頭,笑道:“倒也不失為一招妙手,或能出奇制勝。”
叮,第二顆黑子也被撞擊出局。
“那這最后一顆白子……”
“它啊,就是朕最沒把握的那個?!庇菏⑸焓?,將剩下的那顆白子握進手心,重重吁了一口氣,語氣不可避免沉重幾分,“成敗盡系此子一身,希望他不負朕望?!?br>
已是三更天,夜色更深。
一人一馬在官道上疾馳,直往城門而去,守城的官兵遠遠望見馬頭上挑著的官家燈籠,就自覺讓道放行。
主將謝策月宴飲方畢,正要和衣臥下,突報殿前司都指揮使深夜造訪,欣喜之余,忙翻身下榻,迎長兄入賬。
“大哥怎么這會子來見?”因長年戎馬征戰(zhàn),謝策月的膚色較之謝戎陽要深上幾分,原本銅色的臉頰被酒色浸成酡紅,眼中亦有五六分醉意,臉上掛著一如既往張揚得意的笑。
兄弟倆上次見面還是去歲年中,算來已有年余未見,擁抱過后,謝戎陽將手中拎著的油紙包往案上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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