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地攥住了,疼得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能修嗎?”遲映余又問了一遍,她就站在他身后,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道目光,像探照燈一樣,讓他無處遁形。
“……能?!崩钤E低著頭,不敢讓她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他怕她看到自己眼睛里的那片紅sE。
他站起身,聲音悶悶地說:“我回去拿工具。”
說完,他便逃也似的,走出了那間讓他快要窒息的屋子。
回到自己房間,他沒有立刻去拿工具箱。他走到水槽邊,擰開冷水,把那只碰過那片水漬的手,放在下面,一遍又一遍地,用力地搓洗著。
他想洗掉那上面屬于另一個男人的痕跡。
他拿了工具箱,重新回到那扇門前,深x1了一口氣,才又敲了敲門。
這一次,他沒有再去看那片水漬。他只是沉默地,專注地,開始修理那張散架的桌子。
他的動作很專業(yè),很利落。找到斷裂的桌腿,用帶來的強(qiáng)力膠和釘子,重新固定,加固。
遲映余就靠在床邊,抱著手臂,安靜地看著他。
她不說話,也不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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