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恩澤像被踩中的高貴的貓似的，發(fā)出了意味不明的聲響。
他沉默了三秒鐘，放柔了語氣，說：“我坐了很久的星艦和汽車，你要不要陪我吃個飯？”
杜康的臉上有些猶豫，但在顧恩澤再次開口前，他低聲說：“我沒什么錢，只能請你吃個路邊攤，可以么？”
“可以啊?！鳖櫠鳚纱饝煤芸?，像是就在等杜康同意似的。
“那我去換個衣服?！?br>
杜康松開了門框，想關上門，卻發(fā)現(xiàn)門紋絲不動——顧恩澤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握住了門把手。
“你……？”
“不讓我進去看看？”
“……里面很窄，只有一張床?！?br>
“哦?！?br>
顧恩澤很聽話，松開了手，任由門關上了——他剛剛又想了起來，杜康才剛剛成年，他如果看到他換衣服的情景，應該很容易讓少年變得害羞起來。
顧恩澤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其他房間的門陸陸續(xù)續(xù)都關上了，倒是還有一扇門開著，門邊是個素面朝天、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顧恩澤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他并不打算和對方交談——事實上，在顧恩澤的固有觀念里，這里的所有人都不值得他交談，除了杜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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