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走太遠,只能在周圍摸索一些樹枝,慢慢的姜窈發(fā)現(xiàn)寂靜的空氣中傳來好幾道沉悶的野獸喘息。
她緩緩扭頭向身后看去,暗夜的陰影里一雙碧綠的眼睛幽幽的發(fā)著光,獠牙閃露出鋒芒,姜窈想到自己身上的傷口還沒來得及處理,定是血腥氣吸引著它們。
姜窈頭皮發(fā)麻,低著頭不與它對視,抱著木柴緩緩后退,回到原路之后開始飛奔,身后野獸緊隨扯起的風裹挾著腥臭味,姜窈有一瞬間覺得自己要命絕于此。
不能這樣,她的人生才剛剛看到一點憧憬,姜窈下了狠心抽出一根木柴向后面打去,那畜牲似乎被打到了哀嚎一聲,姜窈趁這個機會快速的回到洞穴,將石頭重新挪回去。
做完這些她癱坐在地上,身上的冷汗森森一身衣裳都打濕了,心口的劇烈跳動讓她十分難受,耳鳴聲遲遲沒有消散。
沈晝雪醒來喚了一聲后發(fā)覺身邊空無一人,身上的冷意讓他覺得自己又重新回到死人堆里,這一次他沒有力氣爬出去了。
她離開了嗎?和那些人沒什么兩樣,因著容顏,權(quán)利,對他趨之若鶩,一旦陷入泥沼恨不得躲避三舍。
洞口處傳來細微的聲響,一個纖弱的人影佝僂著走進來,一片銀白的月光灑在她的身上,讓他看清楚了她身上的血跡斑斑。
好蠢的人,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可他卻心神微動,目光定格在她的身上移不開眼。
央央
她為什么還不過來?
沈晝雪沒來由的有些生氣,他現(xiàn)在如此狼狽,全部的希望都在她一人身上何其悲哀,他不能容忍自己處于弱勢,想要占據(jù)上風。
他撿起一塊小石子丟在她的腳邊,等到他喊第二聲的時候,那人才有了動作。
姜窈的耳鳴下去了一點,注意到腳邊的石子后再抬頭發(fā)現(xiàn)江郎已經(jīng)醒了,歡喜的拖著身子到他身邊,你醒了,我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沈晝雪冷酷的打斷她的話,語氣雖然責怪卻有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關(guān)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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