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扇玻璃外,許悠遲遲不動,手在身前不斷來回搓,忍了再忍,周斯虞推開車門,走向她。
她猜許悠碰到了棘手的問題,以什么身份她都做不到袖手旁觀。
站在許悠的駕駛座車門邊她的猜想得到驗證,許悠趴伏在方向盤上,臉頰被圈進臂彎,側臉被頭發(fā)擋住,看不出表情,但她整個人不停輕微顫抖,看樣子很是不適。
周斯虞見狀馬上彎曲食指扣在她的玻璃上,動作不輕不重,帶著那么幾分小心翼翼。
車內許悠聽見敲玻璃聲以為是拖車的人來了,頭抬起,看見周斯虞撐著的一口氣松懈,不理睬她的行為,再度趴回去頭轉到另一邊把她當作透明人。
貼了膜的車窗玻璃模糊了許悠的臉色,從外面看進去所見之處皆是灰黑。
得不到許悠肯定的回答,周斯虞不放心離去,她就定在原地等待許悠善心大發(fā)給她兩句安撫或者一腳油門踩上揚長而去。
狂風裹脅傍晚的涼意來勢洶洶,在耳邊獵獵作響,周斯虞已經被凍得發(fā)僵,還只是把手插在口袋,保持姿勢一瞬不眨盯著一門之隔的許悠。
她看著她,嘴角莫名向上翹起。
她還能看著她,是這天底下最大的幸事。
落日西沉,月上枝頭,夜幕降臨前的黑白交替速度快到一眨眼天空就變成另一個色。
周斯虞在空地站了有半個小時,許悠終于因為電話響起換了個姿勢,坐直身子開始接通電話。
她的表情很柔和,聲音被留在車內,根據口型周斯虞模糊地拼湊她所說的內容,暗自嫉妒擁有著她溫柔的那個陌生存在。
她沒忘,曾經許悠對她要更為溫柔。
眼底痛意稍縱即逝,是她親手把她那么愛她的許悠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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