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虞還是那個不愛穿厚衣服,要美麗不要溫度的女人。她仍是一件單薄打底外面套著同樣不厚重的黑色大衣。
高領打底沒有全部遮住她修長的脖頸,露出的一小截細嫩白皙,她不長的頭發(fā)散落在肩頭,被風反復蹂/躪過略顯凌亂,精致的五官沒什么血色。
許悠的視線慢慢從她的臉滑到她拎著包裝袋的手。
周斯虞的手白的扎眼,如玉般的肌膚上青紫血管縱橫,彎曲的手指勾著個奢侈品包裝袋,不知道裝的是什么,帶過來的目的是什么。
“吃過了嗎?”許久,周斯虞先開口,喑啞的嗓音像被沙礫打磨過。
許悠點點頭,沒反問她。
她還挺想說說剛才經(jīng)歷的那頓飯,想說說那些荒謬的事跡,轉念一想,可以說但不該對周斯虞說便將傾訴的欲望忍了下去。
周斯虞并不在意,自顧自繼續(xù)問:“明天的畫展你會去嗎?”
許悠還是點頭:“會,學校要求我們到場,公司那邊我的合同到今天截止,發(fā)布會的事情鄭然已經(jīng)和我說過了?!?br>
“行?!敝芩褂菟伤裳臣∪?,把手上的東西遞到許悠面前。
見許悠身形不動,她補充:“送你的道別禮物,我聽說這次的項目你帶的小組完成的都很好,也算是公司送你的感謝禮?!?br>
私人贈送許悠不會收,她既說了工作,這么多天的辛苦,她認為自己付出的足夠多,便心安理得的騰出一只手去接。
手指與手指無意相擦碰,許悠感受到一陣寒涼往她的指骨鉆。
人心到底是肉長的,她從口袋里取出個正在發(fā)散熱氣的暖寶寶放進周斯虞平攤的手心。
“不早了,明天都有事要忙,你回去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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