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瑤點頭,邁著步走近,抬腳上車前,一道身影超過她坐進了救護車的空座。
許悠抹了把臉:“我去?!?br>
見大家看她的表情她重復:“我去,我對她比較熟悉,況且?!彼炝诉?,“她是為我受的傷?!?br>
周斯虞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目光一直落在許悠的側(cè)臉,疼痛像是得到環(huán)節(jié),整個人都泡在溫水之腫,不冷不痛,只有滿滿的幸福感。
她確實感受不到疼痛了,因為她已經(jīng)陷入昏睡。
坐在救護車感受疾馳已經(jīng)是這個月的第二次,許悠漸漸平靜下來,坐在一邊在不妨礙醫(yī)護人員救助周斯虞的情況下,看著她的臉。
她雙目輕輕合著,慘白的臉頰和唇,平日的凌厲不見,此時只是個病弱美人。
周斯虞做了個夢,夢中許悠因為愧疚和自責留了下來,一邊忍受著痛苦一邊強迫自己和她和好照顧她,她沒了光彩,眼神空洞,違背本心的決定使她渾身散發(fā)著死氣,行尸走肉一般呆在她的身邊。
她不希望許悠不快樂,卻無法否認自己想要她的陪伴,糾結(jié)掙扎著睜開眼時,雪白天花板中央的照明燈暗著,窗外風雨大作,單人病房內(nèi)空無一人。
她走了......
周斯虞的第一反應(yīng)是失落,后又生出些許僥幸。
她終是不想許悠帶著哀怨留下,和她成為一對怨侶,繼續(xù)折磨彼此到地老天荒。
經(jīng)過下午的事情她漸漸體會了在一起幾年沒有體會過的事,許悠于她的重要性,她對許悠的愛,她一直都標榜自己是個冷酷無情的人,對許悠的好感是一時興起,一時性起。等她學會什么是愛,一切都晚了。
她仰面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輕笑,胸腔震動帶動傷口,撕裂感驟然從手臂傳到心臟,她忍不住輕輕咳嗽起來。
低沉急促的咳嗽聲在病房內(nèi)回響,她的耳畔只有風雨聲和自己的脆弱,她閉上眼,心中一遍一遍告訴自己要學著放下。
“嗒”門口傳來開門聲,閉著眼,周斯虞聽見有一道落地極其輕緩的腳步從門邊向自己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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