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列火車運(yùn)送著什么,殷蓮不關(guān)心。她扒住了車廂突起的部分,壁虎般順著車廂面爬到了頂上。之后她彎下腰,向還站在下面的凌荇伸出手。
凌荇被殷蓮拉上車頂,一屁股坐下了,“我們要坐這趟車到哪兒?”
“下一站?!?br>
列車車廂是集裝箱。她們兩個人坐在頂上,夜風(fēng)順著列車的行進(jìn)撲面,等再過幾個小時,她們會被冷風(fēng)凍死在車頂?shù)摹?br>
凌荇得到了答案,在車頂上躺下了。她攤開雙手雙腳,呈一個‘大’字。月亮在這時沒有了陰云的遮擋,彎彎的懸于空中,散著柔柔的光。凌荇閉起眼睛,深深吸氣,青草、泥土、灰塵和煤油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是春日里最清新最混亂的味道?;疖囋谲壍郎稀斑郛?dāng),咣當(dāng)”的行進(jìn),單調(diào)的、重復(fù)的、枯燥的聲音。
“啊——”凌荇突然張開嘴,毫無意義的大聲喊叫。
殷蓮盤著腿,面朝車頭的方向端坐著。她不理睬凌荇,任由凌荇做她想做的事情。
凌荇的叫喊和著車輪滾動和汽笛融入夜空,消散不見。
“我,嗝,我們?nèi)?,江,嗝,江州吧。”凌荇大叫的時候吃了一頓風(fēng)。
殷蓮沒回頭。
凌荇坐起來,“喂!喂!嗝!”
殷蓮還是沒有回頭。
“你,嗝,聾了?!”凌荇一巴掌拍到殷蓮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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