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荇、凌荇、凌荇……文件上其他的字全部都不翼而飛,只剩下‘凌荇’這兩個字扎在卜甜的眼睛里,釘子般礙眼的存在。
自從江寄林受傷后,他把大多數(shù)工作都交給了卜甜。其他的事情都還好處理,無非是讓人看住殷蓮,寫案件報告之類的,唯有審問凌荇這一項(xiàng),是所有事情中最難的一件。
凌荇被捕以后,也因肩上的槍傷先做了手術(shù),在醫(yī)院住了一個月以后她出院,目前關(guān)在拘留所里。卜甜對于她的審訊在她出院的第五天開始,可是至今毫無進(jìn)展。
凌荇秉持著‘破罐子破摔’的原則,對卜甜詢問的所有問題都持抵抗態(tài)度,在審訊室里不是說瘋話就是大笑。
話梅的酸咸讓卜甜的五官扭曲,手中翻閱文件的速度越來越快,不薄的一疊文件露出黃褐色的封底,話梅的味道仍然濃烈,奪走她所有的感官。
“卜甜姐,又吃上話梅啦?別有那么大壓力,凌荇的犯案證據(jù)很齊全,你就算問不出來,法院照樣能判?!蓖蝗怀雎暟参坎诽鸬氖且粋€坐在她工位邊上的同事。相處時間足夠久,大家都知道卜甜壓力大就愛吃話梅的習(xí)慣。他大概是聞到話梅的味道,就湊過來說了一句。
卜甜點(diǎn)頭,知道對方完全不明白自己焦慮的原因。她接受對方的好意,說:“我知道,只是不問出來始終有些不安心。”
“你啊。就是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睂Ψ叫ζ饋?,“人抓到之后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吧?你可真別學(xué)你師傅,回頭把自己累壞了,傷的還是自己的身體?!?br>
卜甜眼見話題要越扯越遠(yuǎn),急忙打住,說自己去外面吹吹風(fēng)。
在同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里,卜甜站起來走出辦公室。
一定會有什么辦法的。卜甜站在警局門口,嘴里話梅的味道漸漸淡去,她轉(zhuǎn)身走向?qū)徲嵤业姆较颉?br>
‘我要再試一試,一定會有辦法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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