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把卜甜平整的制服揉亂弄皺,想看卜甜不再板著臉,想看卜甜最原始的一面。
卜甜在凌荇炙熱直白的眼神中錯開眼。麥色的手腕上,那條新生的隱形的絲線原來不止一根。它有許許多多根。卜甜后知后覺,原來她是掌線的那個人,她的下一步?jīng)Q定著這房內(nèi)外的變化。
如果是這樣的話。
卜甜定了定心神。凌荇的槍至少用了五六次,現(xiàn)在彈匣里估計還有一半子彈。自己身后的同事除了師傅以外都穿了防彈衣。卜甜余光看見自己手邊關(guān)閉著的廁所的門。
應(yīng)該沒問題。
卜甜抬手做了個手勢。凌荇沒看懂,但是卜甜的同事們看懂了。接下來卜甜握住廁所的門把手在打開的瞬間閃身躲進(jìn)去,她身后的同事們把江寄林圍住,火力的方向非常一致,對準(zhǔn)窗口凌荇的位置。
凌荇回頭,她身后是河,倒也不算無處可跳。但是她還是硬生生躲了兩顆子彈,第三第四顆子彈分別穿過她的腳腕劃過她的腰。凌荇從窗臺跳進(jìn)房內(nèi),一翻身躲到床后。她以床做掩護(hù),幾槍反擊之后彈匣便空了。
眼見要躲不過去,凌荇大聲喊:“等一下!我投降!”
【倒計時:00:20:12】
子彈停了,凌荇隔了幾秒探頭探腦的從床后冒出腦袋來。她的臉上原本就因為逃離法庭破窗的碎玻璃劃的像是發(fā)了水痘,經(jīng)過剛才槍林彈雨的洗禮,現(xiàn)在更是滿臉鮮血,猙獰如小鬼兒。
見真的沒有人再開槍,凌荇丟了無用的手槍,拖著傷腿從床后走出來。
重新在卜甜面前站定,她說:“我們重新談條件。”
卜甜在這時從廁所里走出來,重新站到房間正中央的位置。她到底是警察,見多了血,不至于被凌荇此刻的樣子嚇到:“你似乎沒有什么談條件的能力了。”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