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和欲望的前奏相同,殷蓮的呼吸聲漸漸急促。凌荇沒能等到想要的暴怒。在凌荇的吻落到殷蓮鎖骨上的時候,她聽到殷蓮的喉頭即將滾落一個舒展的音節(jié),可又硬生生被殷蓮?fù)塘嘶厝ァ?br>
“你是不是想叫?”凌荇把氣息落在殷蓮的鎖骨上。
殷蓮是一朵粉色的蓮花。她還沒有感受到初夏的氣息,在即將到來的暑熱之前,她不敢綻放。
“什么?”
“你是不是沒有做過?”
殷蓮被凌荇抵在門上,艱難地直起脖子,抬起下巴。凌荇小狗似的嗅著殷蓮身上的味道,一路從鎖骨回到脖頸。接著她聽到殷蓮說:“凌荇,我的心口…著火了。”
鞋底沾著的鉆石糖的碎片撲簌簌地落到地上。凌荇把踮起的腳尖放下,一寸一寸從殷蓮的脖頸親吻到殷蓮的小腹。她含糊地說:“那不是著火,那是欲望。”
熱浪襲來,催開粉色的蓮花。
殷蓮在凌荇的指引下笨拙的,忙亂地尋找為自己續(xù)命的水源。蓮花離不開水。她扎根于淤泥,生長在水中,本該亭亭凈直,卻偏偏有蜻蜓喜歡來招惹她,想讓她低頭,想扯掉她的花瓣,想弄亂她,要她露出她原本就沒有隱藏的真面目。
凌荇沒有等到預(yù)料中殷蓮的怒發(fā)沖冠。
殷蓮趴在床上,任由她趴在自己光/裸的背上,氣喘吁吁的發(fā)愣。
天光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大亮的。陽光從沒有拉起窗簾的窗戶中透進來,凌荇摸著殷蓮的脊椎,說:“你和我談戀愛吧殷蓮,你做我的女朋友,我做你的女朋友?!?br>
她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么會說出這句話。
凌荇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也從來不談戀愛。她的感情一向淡漠,從前和別人上/床,事后她不但不會發(fā)愣,還會直接一躍而起,用膝蓋抵住他人的脊椎,衣物當作繩子,纏到他人的脖頸上。她喜歡看他們的青筋一根根暴起,聽他們求饒,讓他們在呼吸停止前一秒重新獲得空氣,又再度重來……
趴在床上的殷蓮呼吸平穩(wěn):“什么叫‘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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