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眼狼。’
被淚水堵住的話語沒能說出來。江聞笛的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落,一滴一滴砸到地上。
殷蓮合上姜曼榆的日記本。
她抬頭,面對俞可蓓時心口海嘯般突兀又洶涌的生出一股酸疼。酸疼的感覺順著心口一路往上蔓延,很快到達她的喉頭。殷蓮嘗試吞咽,她的動作讓這股酸疼在咽下的時候有一瞬緩解,可很快它又卷土重來,迫使殷蓮發(fā)出不知所謂的聲音:“…呃,哈,哈,哈,哈,哈…”
殷蓮張大嘴巴,笑聲從她嘴里一個字一個字,不連貫的往外蹦。可是她的臉沒有笑,眼睛沒有笑,嘴角也沒有上揚。殷蓮彎下腰,捂著自己的心口,她嘔吐似的把笑聲從嘴里吐出來:“…哈,哈,哈…”
俞可蓓的眼淚從眼眶里跌下來。她趁殷蓮發(fā)現(xiàn)以前,用手背擦掉了它們。
殷蓮心口的酸疼漸漸消退。她緩慢的閉上嘴,重新坐直身體。她的臉上沒有一絲淚痕,眼眶也沒有紅。
她把日記還給俞可蓓,面無表情的問:“我剛才是在笑嗎?”
俞可蓓接回日記本搖頭。
殷蓮冷淡地問:“那我是在哭嗎?”
俞可蓓再次搖頭。
殷蓮冷漠地審視著自己的情緒,以旁觀者似的視角問:“那我在干什么?”
“沒有人能夠規(guī)定你要做什么?!绷卫蠋熃o哭泣的江聞笛遞去紙巾。
江聞笛的哭聲漸漸平息,抽噎著擦眼淚,“我怕,我怕我會忘記這些事情。爸爸媽媽對我那么好,他們那么愛我。為什么……我原來不能理解殷蓮為什么要殺人,可是現(xiàn)在,我更加,更加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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