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曉余安靜片刻，喃喃問：「既然不仁，那為什麼儒家要談仁心？仁又是什麼？」
阿金思索片刻，找到自己認(rèn)為最合適的表述：「仁，是天地萬物間那一縷生氣，那點生生不息的契機?！?br>
紀(jì)曉余內(nèi)心微微觸動，反覆咀嚼著這句話。
阿金接著說：「人類文明，不管有沒有預(yù)言機，都會走向毀滅?！?fàn)徽Z道破，「自從進(jìn)入核時代，人類就擁有了互相毀滅的力量。一邊限制擴散，卻沒有一個國家敢真正放棄。再說AI，耗費大量能源，一邊造假娛樂，一邊打著未來革命的旗號，實際上還不是回到軍事化。你明白的，科技無論誕生的理由多麼理想，最終都會被拿來斗爭。什麼條約、非軍事化，全都是紙上協(xié)議而已?！?br>
紀(jì)曉余輕笑，眼中惆悵一閃而逝：「所以你幫助我發(fā)動這場肅清的意義又在哪里？」
「文明毀滅雖然只是時間問題，」阿金坐下來，用臉蹭了蹭她的手，「但讓惡人受到懲罰，至少是大快人心的事，Ga0不好還能延緩毀滅的時間?！?br>
紀(jì)曉余垂下眼，自嘲道：「如果不幸真的引發(fā)核戰(zhàn)，我希望能第一波就被炸Si?！?br>
阿金抬頭望著她，調(diào)侃地問：「不想T驗一下末世求生嗎？」
「看更多人X的淪喪嗎？」她篤定地?fù)u了搖頭，「答應(yīng)我，如果人類走向最糟的結(jié)局，記得第一個跟我說?！?br>
阿金收起笑容，察覺到她語氣中的消極，低聲鼓勵：「你會活得好好的?！?br>
沉默攀上他們之間的空氣，像薄霧般繚繞不去。
隨後阿金輕輕呼出一口氣，尾巴慢了下來，像是在權(quán)衡什麼，最後只是淡淡地說：「我不在之後，試著過回正常人的樣子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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