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像一層薄膜覆在眼睛上，還未適應(yīng)，頭頂?shù)木毩?xí)燈便「啪」地亮了。
舞臺邊緣仍是一道看不見的檻，只是這次，不是腳要跨，是聲音要先出去。
東站在舞臺側(cè)邊，手背在身後，像在課堂上點(diǎn)名的老師。
「第二關(guān)，」他說，「十秒口條?！?br>
前排的偶像們坐直了，筆尖一齊抬起。視線也一齊抬起。
冷靜，像評審；更像鏡子。
「規(guī)則很簡單。」東抬起一根手指，「十秒內(nèi)介紹自己。內(nèi)容只有三件事——名字、為什麼來、要觀眾記住你哪一個(gè)字。」
他頓了頓，像是想到什麼狡猾的g起嘴角：「禁用詞：對不起不好意思其實(shí)我不知道隨便。禁止笑場、禁止看地板、禁止把句子說成問句，更禁止把句子說成像要打起來?！?br>
涼心口一緊。
——十秒。還要一口氣。不要道歉。不要看地上。
她的眼睛下意識就往地板黏，指尖蜷縮，像要把自己揀起來藏進(jìn)口袋。
「順序？」宇京子口型動(dòng)了動(dòng)，沒發(fā)出聲。
東看著三人，像在翻一副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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