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既然什么都不說,他自然也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蕭黎闔上雙眼,索性再不言語。
許是傷勢作祟,也許是湯藥有安眠之效,蕭黎這次再未昏迷,反而逐漸生出幾分困倦。
可當(dāng)意識逐漸沉溺于睡夢之中時,那場滅門之災(zāi)再次鉆入夢境,斑斑血跡在夢里蜿蜒,白綾上的母妃飄蕩的身影也在夢里輕輕地搖晃……
蕭黎猛地睜開眼,呼吸微緊。
“睡不著嗎?”輕緩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蕭黎眉心微蹙,未曾理會。
屋內(nèi)靜默片刻后,低柔的吟唱聲在房中安然響起:“一個犁牛半塊田,收也憑天,荒也憑天,粗茶淡飯飽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
蕭黎轉(zhuǎn)眸:“你在做什么?”
吟唱聲漸漸停下,時窈安靜了會兒:“幼時,隔壁家的大娘便總這般哄人睡覺,我偷學(xué)來的?!?br>
蕭黎半晌擠出一字:“俗?!?br>
時窈默了默,沒有理會他,只繼續(xù)輕輕地吟唱著。
夜色靜謐,女子的嗓音如清泠的水珠紛紛落入池塘,漾起點點溫潤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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