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逾垂眸,他看向自己的手掌。
攤開的那一只手,骨節(jié)分明,很是白皙。
只是在很多年前,并非這樣的,那時候,盛逾記得,自己的一雙手,總是紅紅腫腫的,如同爛在地里的蘿卜一般,只是,他也顧不上疼,每日仍舊要在山里刨野菜果腹。
與他一起的那個女人,雖很少有清醒的時候,可是難得清醒過來時,卻是會十分溫柔地同盛逾說話,而后想方設法下山去,給盛逾弄些食物回來。
盛逾手掌虛虛握起,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心間竟是有些顫動。
從前……再與桑渡成婚之前的從前,他幾乎不會想起那個女人,就算偶爾旁人提起,他的思緒飄回那座常年積雪的高山上,他的情緒也沒什么波瀾。
可是現(xiàn)在,他心中卻是顫顫。
就好像那經(jīng)久不息的雪,竟是穿過了這漫長的時間,直到現(xiàn)在,才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親手殺了那個女人。
在那個女人的懇求中,幼時的盛逾不知道那個女人遭遇了什么,只是今時今日,盛逾卻多多少少能夠猜到。
漸在他身上的血溫熱。
那是即便到今天,也分明的感受。
盛逾微微垂眼,他將那些過往從腦子里摒除。
如今最要緊的,是先找到桑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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