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程的手突然又抬起來，這次搭上母親的額頭。
母親的求饒和啜泣也停了，隨著時間一秒一秒推移，她的眼睛越睜越大，血絲攀進眼白，眼球如金魚般凸起，額頭和脖頸的青筋，鼓得如同驟發(fā)心梗的病人。
五秒鐘后，鮮血從她眼耳口鼻噴涌而出。
桑青程松開手，母親軟綿綿地撲到地上，胸.脯壓著孩子，孩子卻沒有哭，無聲無息。
周圍求饒聲停歇，只余下一道道顫抖的呼吸。
桑青程舔了舔染血的手指，轉(zhuǎn)過身：“把你們變成傀儡，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任何消息，不過你們應(yīng)該慶幸，我嫌麻煩?！?br>
她的血手逐個拂過居民們戰(zhàn)栗的額頭。
“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么？沒錯，是我的精神污染。”
“但凡進入我的蟲域，你們腦子里所有的記憶都會火山噴涌，每一年，每一天，每一分鐘，每一秒，甚至是你們自己都沒關(guān)注的地方，但凡看過、聽過、感覺過的記憶，全部都會涌現(xiàn)?！?br>
“蟲域里，你們的一秒是無限長，你們的記憶會重復(fù)千萬遍，你們的痛苦，看似五秒鐘就會隨著生命的消亡而終結(jié)，但在你們感官中，也是永遠。”
她轉(zhuǎn)過一圈，回到原位，抱起手臂，沾血的手指一下一下點著肘彎。
“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否則，這棟破樓將是你們所有人的墳場?！鄙Ｇ喑坦创嚼湫?，“它早就該拆了?！?br>
然而，居民們說的都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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