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山高水遠,我才要與爹爹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br>
趙玄言聽她語氣認真,便明白她是打定了主意。他停下手中的事,將她拉至案前坐下。
“爹爹此番去儋州,并非是去受苦的。朝廷既然給了爹爹一個通判的官職,雖有懲戒之意,但也覺得爹爹是個好官,想讓我去儋州治理百姓。”
愫愫沒說話。
她的傻爹爹,為了說服她,都學會自我慰藉了。
趙玄言見她神色軟和些許,便繼續(xù)趁熱打鐵道:“那儋州雖遠,但遠也有遠的益處。天高皇帝遠,便無人管束,爹爹想做什么,哪還用請示朝廷。”
愫愫無情打破他的想象:“爹爹做的是通判,不是知州?!?br>
“那又如何?”趙玄言笑道:“通判也是一州中說得上話的官員。當年蘇子瞻被貶去此地時已過花甲之年,仍舊功績斐然。你爹爹我才剛入不惑,何愁做不出一番事業(yè)?”
愫愫知道說她不過,但仍舊固執(zhí)道:“那爹爹準備一輩子都待在儋州不成?”
他笑意不改,“我知道,愫愫是舍不得爹爹。若是想我,來封信便是?!?br>
儋州那樣遠,便是送一封信,怕是都要一月才能到。
但她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轉而從袖中拿出一疊厚厚的銀票,交到他手中。
“到了儋州,要照顧好自己,也要記得娘的話,如若同昨日一般喝酒,娘該去夢里找你了?!?br>
趙玄言笑意更甚:“爹爹求之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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