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墻的每一塊石磚,都是由朗州百姓一塊一塊壘上去的。如若要問,除了愫愫,還有什么舍不得的,便是這一方百姓了。
馬夫見他一直望著城墻,以為他落下了東西。
“大人可是有什么沒有帶走?”
趙玄言搖搖頭,登上馬車。
“走吧?!?br>
馬夫跳上馬車,隨著馬鞭輕揚,馬車漸漸遠去。
地上草木一片白茫,宛若昨夜下了一層薄雪,灰暗的影子在霜色中徐徐而行。
愫愫站在城樓上,望著馬車消失在視野里。
她手里拿著一封信,是趙玄言離開時留給她的,借著城墻朦朧的燭光,她一字一句看下去。
愫愫,爹爹走了。
儋州山遙路遠,若是不早些動身,朝廷恐會怪罪。昨日愫愫給爹爹的銀票,爹爹都放在你案頭書卷中了。爹爹到底為官多年,總歸有些薄蓄。這些錢,愫愫便自己留著。
我此去儋州,不知多少年才能回來。這些年因政務纏身,爹爹未能照顧好愫愫,是爹爹的失責。如若爹爹還有再回來的可能,一定竭盡所能。
前幾日爹爹給梅莊去了信,你若在朗州待得厭煩了,便去月家住些日子。明年開春正是梅莊的梅花開得最盛的時候,記得帶沈繾一起,替爹爹看看你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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