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妹兒不敢說話。
而靳斯年似乎對于答案抱持某種不自信的態(tài)度,竟也有小心謹(jǐn)慎的時刻?!爸匦禄氐轿疑磉?,好不好?!?br>
他的頭又放低了一寸,側(cè)過臉,去看她。
不敢作聲,不敢逼迫,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在這幾十秒的時間里,棠妹兒一遍一遍的吸氣、呼氣,“我們之前……甚至都算不上好聚好散……”
“我知道?!蹦馨押匏闱宄疾诲e了。
靳斯年輕聲說,“我之前試過了,抱著恨,過上幾十年,每分每秒都是酷刑……我想換一種方式,和愛的人在一起……”
“你說愛……可你從來不相信愛?!碧拿脙河行╇y過。
靳斯年沉默下去,無聲的這幾秒,仿佛經(jīng)歷滄海桑田?!拔覍幙赡憷梦也衔?,都不肯相信你愛我,似乎也只有這樣,我才能心安理得地不付出愛——因為懼怕自己付不起更昂貴的一種代價,所以假裝大家只是權(quán)色交易?!?br>
棠妹兒眼底泛著紅,詰問他:“那你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就付得起了?!”
“我不清楚,”靳斯年聲音平淡,“和你在一起,我時時刻刻都在怕,怕自己不能支付對等的愛?!?br>
雖然這么說,并不顯得多么獨(dú)特,但紅塵之中,誰又不庸俗。
靳斯年坦誠:“但我還是想試一試……傾盡所有去愛你,而且,我也正在愛你?!?br>
棠妹兒胸口緩慢起伏了一陣,又何嘗不是一陣要命的心酸感。
她背過身,偷偷用手揩掉眼角一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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