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笑也被東陵聲音弄的慌起來,險些從陳菩身上彈起來的間隙,陳菩卻先攬著她坐起身來,看著啞在門邊的東陵。
“沈家這樣做規(guī)矩,出入主子內(nèi)寢殿都不必敲門的么?”
“奴…”
東陵自幼只在沈家,王氏常日和顏悅色,她也沒經(jīng)過什么刁難,倏的對上陳菩那雙攜著陰寒慍色的冷眸,東陵也不記得自己要說什么,雙膝下意識的就有些發(fā)軟。
“是舅母找我有什么事嗎?”見都見了,再遮掩也顯得局促,因而李笑笑并沒有再躲,只是見陳菩厲色,落手在他臂上重重的擰了一下。
“是御前的張公公有旨要宣,請公主前去接旨?!币姷介缴夏腥怂坪跏锹犠约夜髟捯恍┑?,東陵這才敢說話。
“???御前竟還能下旨么?”他那位父皇生生斷臂,因多年縱情身子虧空,眼下該在龍榻上半死不活的養(yǎng)著,還能宣旨生事,李笑笑有些稀奇的往陳菩的方向偏了偏頭。
那老死不活的東西到底還是天子,小公主這話說得太快,多少有些不顧分寸,陳菩無奈的伸手掐了下她耳垂,才朝東陵道:“御前那位張公公么,可有說是請公主回宮做什么?”
“未…未曾…”
未曾說明緣由的下旨,光想便是來者不善,偏這旨意已經(jīng)下了,便是陳菩現(xiàn)下回宮恐也難以轉(zhuǎn)圜,李笑笑也噤了聲,揪住陳菩衣袖上的紋繡出神。
“不然...”
“好好在沈家呆著?!?br>
李笑笑話未說完,便被陳菩打斷,她有些疑惑,陳菩卻先拊掌握住了她貼在他衣袖上的那只小手,試圖捂熱她犯寒的手心。
“舅舅未歸,表哥也難出城,府中只余舅母一人,蕭家公子怕是避還來不及,這旨意推不掉?!?br>
手心固然留了幾分陳菩的溫度,但這溫?zé)岬降撞蝗牍?,李笑笑仍覺得有些冷,卻沒往陳菩懷中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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