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余繁的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疏離、冷漠,彷佛和外界隔著一層無形的墻,任誰都無法觸及另一端。
即使墻里那人看起來似乎在掙扎,卻又彷佛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
墻外的人看得再揪心,也只能就此止步於那道無法被跨越的界線。
這個人間sE彩繽紛,卻總有人的世界蒙著一層厚厚蒼灰。
蕭惜韻沉默了一晌,然後略微落寞地笑道:「韓余繁他……可能以後會出國吧。」
「留學?」
「不算是?!顾D了一下,「以前他也住過佛羅l斯一小段時間,因為那時候紀阿姨太忙,他爸爸又在國外。我記得應該是他八歳那年吧?然後……就發(fā)生那場意外了,他們家里好像也出了點其他事,我不太清楚??傊?,紀阿姨的工作常要到美國去,原本是想等事情都結束後帶余繁一起,但卻因為這些而耽擱了?!?br>
這一耽擱,就是八年。
「如果是現(xiàn)在,我也沒把握他到底會不會走了,他雖然看上去是有點猶豫,但也沒表明態(tài)度?!故捪ы嵗^續(xù)說:「他本來就喜歡一個人待著,不在乎能不能交到朋友,有點孤僻、有點冷漠,但明明自己也那麼寂寞……可他好像真的什麼都不在意?!?br>
好像真的什麼都可以放棄。
「很好笑吧?明明我應該可以算是他的好朋友了,平常都待在一起的,過了這麼多年,我卻連這種事情都拿捏不準。」
「長期的出國計畫并不是小事?!股啬販睾偷溃骸疙n余繁或許真的想過要走,但也在這當中猶豫了不是嗎?如果他也把你當成朋友,就算不喜歡親近,他也會在乎你。」
「我知道。」蕭惜韻垂眸看著桌面,「我只是怕他一個人孤單,又不好好照顧自己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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